实在想不通在刀口中过活粗细条的虎哥,竟能生出这么纤美的一个女儿出来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陈纤纤向大家鞠了一躬,轻轻说道:“各位大叔大哥……”见到苏晨时,又加了一个称谓:“大姐好。” 知书达理,她很像是一个大学生。 虎哥又向司机使了个眼色,司机从手中的提包里掏出一个金盆来。 纯金打造,重量不轻啊。 我瞄了一眼,这么一只金盆,少说也值几万块吧。 金伯转过头小声说:“黑帮老大,胜任时会开香膛祭祀,想退出江湖时,就用金盆盛水洗手,洗手后,江湖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与他无关了。” 靠,怎么整得跟笑傲江湖似的,我小声问:“他金盆洗手后,别人就不找他麻烦了?” “一般来说,只要一个江湖中人宣布退出,即使以前也再大恩怨,也不会有人找他麻烦。除非……唉……”金伯叹了口气,“其实江湖恩怨何时了,只要你踏上这个圈子,想退出已经很难了,所谓金盆洗手,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。” 黑帮中的一些道上规矩我是不太懂的,只听个模模糊糊,当下也不再说话,观注着虎哥。 虎哥命人在金盆里注入半盆水,哈哈大笑说:“我在黑道中打滚了半辈子,一直在刀口尖上过日子,老实说,我杀过人,也差点被人杀,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。不过我今天要金盆洗手,不是因为我陈虎怕死,而是因为……”他看了看陈纤纤,“是因为我女儿。” “纤纤三岁时,因为我得罪了一个仇家,她妈妈被我仇家杀害,我一直愧对于纤纤,如果我不是混黑道的,我会有个美满的家庭,纤纤也不会这么早就失去了母爱。” “纤纤跟着我生活,从小就不平静,所以我很早就送她去国外念书,现在她重回到我身边,我觉得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了,所以我答应她,我退出这个圈子,好好陪着她,再说我自己也老了,也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。” 也许在黑道中混的人,混了一辈子,死后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下辈子能过得平静一点,像个普通人一下生活着吧。 虎哥不是神,是人,所以他希望过普通的生活,能有天伦之乐。 刀哥也不是神,他也很有感情,他跟了虎哥这么多年,他见过虎哥完成某件任务后,也会笑,但是,他从没见过虎哥笑得像今天这么开心真诚过,那是因为,虎哥的女儿在她身边。 原来,最让人开心的不是争王争霸,而是享受天伦之乐,享受人间亲情。 本来刀哥对虎哥决定金盆洗手充满了意见,但现在看法改变了,他带头叫道:“虎哥,我们支持你退出江湖!” “我们都支持虎哥退出江湖!”一时间厅内众人齐声喊道。 “谢谢,谢谢各位兄弟的理解与支持,我陈虎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,此生无憾了!”虎哥热泪盈眶。 那位叫陈纤纤的少女美目四盼,心中激动至极,显然也为父亲能成为一个普通的人而感到高兴。 与陈纤纤的目光一对视,她可能想起刚才我被苏晨掐了一下滑稽的样子有点可笑,终于抿嘴笑了一下。 她抿嘴的一刹那,实在是有万种风情,我心头一震,小腹自然而然生出一股热流来。 看着她被长长的白裙包裹住的肌肤紧绷的小腿,我陡然生出一股邪恶的感觉来。 下身陡得一昂,势如破竹。 我心陡得一惊,我这是怎么了,以前,以前我见到再漂亮的女子,也不至于这么反应的。 不会吧,难道这就是练了御女心惊的副作用?我想起苏晨的话,额头冷汗岑岑。 其实自从练了御女心经后,我自身起了的变化,我也有感觉,我变得心狠,手辣,好胜心强,视别人性命如草芥……但对于这些,我还是能接受,男人嘛,总不能一昧的软弱到底,不硬气一点,那怎么还能叫男人,那怎么还能成为两位美女的老婆。有句话说得好,男人,就是要狠一点。 可对于现在这种变化,我还是有点无法接受,我这样见到一个美女就想和她上床,这和色狼有什么区别。 我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男人,我不喜欢拿性开玩笑,不喜欢滥交,就算我一下子同时拥有两个老婆,那也是因为和她们发生了那种事而没办法。 我能接受我有两个老婆的事实,是因为对事实、对责任的妥协。 可我现在见到像陈纤纤这样的美女,竟然就想和她上床做爱。 我知道我这不是我的本意,是因为练了御女心经,御女心经果然是很邪门的功夫,由此可见,苏晨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。 我现在总算理解了苏晨的心情。 天哪,练了御女心经后,我究竟是个人还是变成了只禽兽? 越想心越乱,忽然,丹田那股热流直冲入脑门,我只觉头脑一沉,软软得向地上倒去。 “老公!你怎么啦!”昏死前,我听到苏晨一声惊呼,然后被一双软呼呼的手扶住了。 之后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抬到厅后的一个小卧房里。 “金兄,夏兄弟怎么样?有没有什么事?”虎哥一脸凝重,在自己的地盘晕倒,自己可谓是执招待不周啊。 “没事,虎哥,你去忙你的吧,今天是你的大日子,出了这事,我真有点不好意思。” 一般江湖规矩,也可以说是迷信,某位江湖中人金盆洗手的时候,是不能出半点意外的,否则会视为不吉祥。虎哥正欲举行金盆洗手大礼,我陡然晕倒,反倒让金伯觉得歉意。 “好,有什么事通知我,我先去把事情交待好!”虎哥急匆匆出去。 一旁的陈纤纤看了昏迷中的我一眼,也跟着出去了。 所有人都出去后,苏晨才急急问道:“金伯,他……他……没事吧?”关心情切,她说话都结巴了。 金伯看了我半天,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叹口气道:“放心,他不会有什么事,不过……” “不过什么?” 金伯转头看了苏晨一眼,问:“小姐,刚刚在酒店时,你和他有过几次?” 金伯是过来人,再说年纪也比苏晨大出很多,问这句话时是以很自然的语气。苏晨却羞红了脸,不过她也知道说不定这就是问题的关键,含羞老老实实地答道:“就一次。” “就一次?”金伯喃喃道:“不可能啊,难道?” 金伯想了会儿说:“这御女心经虽说是个邪门的功夫,可练法得当,也可以成正果的。而练御女心经首要一点是,就是第一次练时,习练者一定挑选的对象一定要是个处女,这样处女的血才可以破邪,以后练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?” “啊!”苏晨一声尖叫,随即小声说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们在未来T市时,已经有过那,那个了。” “哦?就是说你和他练御女心经时,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,难怪,难怪。”金伯摇头长叹,在和苏晨讨论这些时,就像是一个慈父对待自己的女儿,丝毫没有半点淫秽之意。 “嗯。”苏晨咬着牙点点头,“那现在怎么办?他会不会有事?” “他是没事,不过小姐,你有没有发觉自从练了御女心经后,夏兄弟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,比如说,行事上有种很邪气的感觉。” “嗯。”苏晨用力点头,“他现在变化大了,以前看他好像踩死只蚂蚁都心有不忍,现在他杀人就像杀只鸡一样。不,杀只鸡眉头都还得皱一下呢。” “唉,造化弄人啊,也许我真不该让他练那玩意。”金伯摇头叹息,是后悔?还是惋惜? “那现在有没有办法让他醒?”苏晨急道。 金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“要让他醒,方法很简单。只不过又要麻烦小姐了。” “有什么方法?”只要我能醒,苏晨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的。 “陪他练御女心经。” 考虑了一会,苏晨低下了头:“金伯,有没有别的方法,他练了那个后,行事变得很乖张,我不想再让他练了。” “不行。”金伯斩钉截铁,“由于他第一次练法不得当,现在练这玩意就像吸鸦片,上瘾了,当然,这结果会比吸鸦片更严重,如果你不继续让他练的话,他会欲火攻心而死。” 苏晨默然,她不想我练御女心经,但她更不想我死。 “金伯,他再练了之后,会不会变得更坏?” 金伯考虑良久说:“不能说他会不会变得坏,只能说他练了御女心经后,能力会一点点的提升,但心境也会一点一点的变邪,这种邪气的性格,会导至他走两种极端,一是利用自己的能力造福一方,为世上所敬仰;二是他利用自己的超能力,为非作歹,为万人所唾骂。他会走向哪种极端,得要看他的自我控制能力,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 苏晨无语了,自己的担心果然要成为现实了。 “他每练一次,能力就会提升一点,心境也会变邪一点吗?” 金伯点点头:“以后虽然不能阻止他练习,但可以控制他让他少练一点。” 苏晨点点头,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。 金伯看了我一眼,像是在说给我听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成败看自己了。” “小姐,我出去了。”这个时候,他知道自己该出去了。可走了两步,他又回头:“小姐,以后你跟着他,可能要受委屈了。” “这话怎么讲?”苏晨不明白。 “因为我观察到夏兄弟他……他……”金伯狠了狠心,还是讲出来,“他现在会变得很需要女人,就算你和林家的大小姐都有可能满足不了他,他以后,一定要拥有很多女人,否则他会被欲火焚身的。” “我知道了,我会有心里准备的。”苏晨无奈的点点头,她总算还算是个开明的女人,御女心经也是她要我练的,现在出了这种后果,她也没话可说。 金伯走后,她仔细查看窗帘,门。 确定不会走光后,她才一件件的脱衣服。 片刻后,一个光洁如玉的美好身段便暴露在空气中。 然后她开始为我脱衣服。 将我的衣服脱光,她又在我衣服的内袋里找出那本御女心经。 美女的脸上出现了极度的愤怒,都是因为这本书,如果没有这本书,这世界将会变得多么美好,她的夏雨哥哥,还是以前那个无邪的会照顾人的好哥哥,好老公。 但现在,一切都还会重来吗? 有那么几秒钟,她真想一把火烧了这本书。但是,事实却让她妥协了。 她对着书看了一会,摆动我的肢体,开始做一些她现在认为非常恶心的动作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好热啊,会死人的,给点凉水行不行? 这是我现在的感觉,我感觉来到了离太阳最近的地方。 能不能给我一杯冰水啊,最冰的那种,最好是零下二十度以下的。 结果冰水没来,怀中却投来一个更火热的柔软的躯体。 也许是负负得正吧,两具炎热的身体凑到一处后,竟然让人有一种很清凉的感觉。 鼻中闻到阵阵女儿内香,凭感觉,对方是个女的。因为热,我的某处地方早已蓄势待发,现在依偎过来个女人的身体,我自然不肯轻易就那么放过了。 我想将双手伸向女人最敏感也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,结果,我的手却不能动。 一分钟后,我的努力没有结果。靠,搞什么啊,摸,不让人摸,做也不让人做吗?这不是折磨吗? 还好,我不能动,并不能代表对方不能动,对方整个一个软绵绵的躯体向我的身体贴过来。 迷迷糊糊中,还能听到对方的呻吟声。 我的某处地方,终于被一个肉团吞并住了,那感觉,怎一个爽字了得。 “啊……”在我完全进入对方身体的时候,对方发出一声呻吟,那感觉,销魂蚀骨。 不用我动,我已经喷发了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 忽然感觉到一股阴流自对方体内传来,刚开始让我有点寒意,可一段时间后,这股寒流逐渐升温,变成了一股暖流。这股暖流与我身上的暖流汇合。 那感觉,飘飘欲仙。 这世界最爽的人,舍我其谁? 第二卷 第八十五章:抢地盘,收女人 睁开双眼,我精神抖擞,从床上坐起来,我看了身边伊人一眼。美人已云发散乱。 见到我在看她,苏晨羞怯的叫了一声,拉住被子盖住了胸部以上。 苏晨的胸好大好白啊。我感叹着,微笑着问:“怎么,你都是我老婆了,难道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?” 苏晨白了我一眼,命我背过身去,她穿衣服。 我依言转过头,可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窥,没办法,女人穿胸罩的时候的姿式太诱人了,我忍不住伸过手去,双臂从她背部环绕过去,双手按住了她的双乳。 好大,好软啊。我美兹兹地享受着这触摸的感觉。 苏晨身子一颤,也不知道是她身子太敏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? “怎么啦?”我有些没好气地说,“你不喜欢我对你这样?” “没,没。”苏晨回答的有些心慌意乱。 而苏晨这态度,也让我失去了兴致,有些兴味索然的穿着衣服,本来我是准备再战一场的。 “夏雨,跟你说件事。”苏晨穿好衣服,替我整理着衣领。 “说吧。” “你有没有发觉最近你的变化好大。” 我心中一震,的确,我的变化不止别人能看出来,我自己也感觉得出来。我也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,但我不愿苏晨为我担心,微笑说:“变化嘛,每个人都有的嘛,没有变化那我和木头有什么区别?” “但是你的变化让我感到害怕,金伯说,日后你的变化还会更大,可能会变成千夫所指的坏人。老公,你答应我,你以后一定不要成为坏人。”苏晨惶急地说。 她睁着一双美目看着我,在等我对她的承诺。 “嗯,好,我答应你,我不会变成坏人。” 苏晨的雪白的小脸上总算有了丝血色,搂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:“老公,我相信你一直会是个好人,老公,我爱你。” “我也爱你。”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 心中感叹,女人啊,总是相信男人的承诺,其实现在我发觉,所有的承诺都只不过是男人信口而说的,一段时间后,我曾经承诺了什么我都会忘记的。 不可否认,我也快成为这男人中的一种了。 我无法保证我日后会成为一个百分之百的好人,好人这个定义是很难的,这世界上,有谁敢保证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好人。 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做坏事? 我当然更不敢保证了,因为我现在就想做一些事,做一些可能苏晨认为不太好的事。 我想打架,自我感觉一下,我体内的热流又增长了不少。它们聚集在我的丹田处,有点沉甸甸的感觉,如果不泄发出来,我浑身都不舒服。 释放出来最好的方法,就是找人打架,我现在急切地想找人练练手。 “老婆,咱们出去看看吧,也不知道虎哥退休仪式进行的怎么样了。”对于昏睡前的事情,我还是记忆犹新的。 “老公,那是别人黑帮中的事,咱们好好坐在这说会话,别管行不行?”苏晨哀求着说。 这小卧房四处都封闭着,拉上窗帘后,光线阴暗无比。时间待长了,会有一种压抑感。 如果让我再这么待下去,我会受不了的。我笑笑说:“要说话也换处别的地方吧,这里不好。” “不,我就要在这里。”苏晨撒着娇。 “要待你自己待这里,我可走了。”我眉头一皱,女人怎么就是这么麻烦,以前怎么没发觉。 “站住!”苏晨一声大吼,我一愣,在门边站住了脚,拉门的手僵在半空。 记忆里的苏晨,从没这么大声对我吼过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苏晨气得浑身发抖,用手指着我道:“你真的变多了!” “我没有,是你想得太多而已。”我耸耸肩。 “你都不听我的话了。” “我本来就不怎么听你的话的。” “夏雨!”苏晨提高分贝,“你还爱不爱我?” 郁闷,女人为什么老是把什么事情都和爱联系在一起。 “爱,当然爱,你是知道我的,不爱你我怎么会承认你是我老婆。”我的话语里好像没有半点感情。 “爱我你怎么会不听我的话?” 我有些哭笑不得:“爱你就要听你的话吗?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?那还叫爱吗?” “我不管,反正你就是不爱我了。” 有点无理取闹了,我眉头一皱,就想拉开门。 可手刚触着门,身后却传来一阵小声的缀泣声。我叹了口气,转过身,我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。 “你说,你这么急着想出去,是不是想见那个女人?”苏晨边哭边说。 我一愣:“哪个女人?” “就是那个,虎哥的女儿,陈纤纤。” 我一阵愕然,敢情她怕我出去不是怕我做坏事,是因为吃醋啊。我呵呵一笑说:“你想哪去了,我急着见她干吗?” “因为她漂亮啊。” “漂亮?”我微微一笑,“她长得漂亮我就得去看她吗?天下间漂亮的女人多得是,我哪顾得过来啊。再说,她有你漂亮吗?” 苏晨抬起头,泪痕挂在脸上,“反正你现在变很多了,哼,你不知道你刚刚在外面的样子,一看见她眼珠子都不转一下。” 我汗了一下,苏晨说得也未尝不是,见到陈纤纤时,我的确有那种邪恶的想法。可一个男人怎么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承认想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?我坚决地说:“苏晨,你想得太多了,根本不是那回事,我出去是想看看天虎堂会变得怎么样呢,你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,咱们是有求于人的,现在天虎堂的龙头老大想退休,肯定得重新选出一个老大来,我想知道新老大会是谁。” 女人果然是软体动物,一听我把话题说得如此大公大义,立刻不哭也不闹了,擦干眼泪说:“那好,你去吧,唉,非烟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她父亲也不知道有没有事?” “那待会打个电话给她吧。”我走过去,轻轻抚摸苏晨的头发,对于这个爱我的女人,我对她骨子里还是怜爱的。 “嗯。那你出去时小心点,我是不想看到他们的。”想到刚刚强蛇动不动就杀人的样子,苏晨仍心有余悸。她想了想,还是觉得不放心,又说:“对了,你离陈纤纤远一点。” 我差点笑出声来,有时候,该来的总该会来,就算远离她也没用。对于陈纤纤,我还是有很多好感的。我相信我现在这个样子,想博得她的好感也应该不是难事。 不过我还是向苏晨保证:“放心,我不是那种滥情的人。”我笑笑又说,“怎么说你也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大明星,怎么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啊。” 苏晨则暗中叹气,心想:“我知道,换作以前的你,你绝不是那种人,但现在就难说了。” 又安慰了她几句,她总算破涕为笑了,我不禁感叹,女人啊,适当的哄一哄,她就会变得很乖的。 “好了,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,等天虎堂的事完了,我再过来。”我轻轻捏了一下苏晨腰际,暧昧地笑了笑。 苏晨知道我的意思,红着脸笑骂了我一句:“色鬼。”忽然她想起了什么,又问我:“夏雨,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。” “嗯。”我的头又大了,不会又问我爱不爱她这种白痴问题吧。 “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,”苏晨说,“虎哥准备金盆洗手不当老大了,你是不是想做这个老大?” 我心中一惊,女人太聪明,一般都不会漂亮,像苏晨这种既聪明又美得眩目的女子真是太少了。 “这个,苏晨,老婆,你可能觉没睡好,想太多了,我怎么可能想做老大呢?再说,我一向对黑社会深恶痛决,怎么会加入黑社会。”我掩饰着。 “但愿我猜错了吧。”苏晨小声说了一句。 “对,不是但愿,是你一定猜错了。”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半透明,落慌而逃。 见我关上门出去,苏晨苦苦一笑:“看来他真是有那个心思。” 其实苏晨真是猜错了,我可从来没有过想当天虎堂龙头老大的意思。 不过,不当老大并不意味着就不能控制天虎堂,我还有个更大的野心,就是我想控制天虎堂。 别笑我,天虎堂曾经也是T市中赫赫有名的帮派,江湖排名都在前几位的,凭我一个小小的书生,能控制得了天虎堂? 也许对于以前的我来说,这事是难了点,或许以前的我连控制天虎堂最底层的一个帮会成员都有难度,更别说控制天虎堂了。但如今的我已非当初吴下阿蒙,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。 龙少爷神龙不见首尾,他一年难得来天虎堂几次,都能将天虎堂上下控制死死的,让天虎堂生天虎堂就生,让天虎堂衰天虎堂就衰,为什么我不可以? 这几天从别人的口气听来,好像把龙少爷已尊为了一座神,但在我眼里,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。 他只不过是个很有钱很有势的普通人而已。 这世界有两种人会混得如鱼得水,一种是有钱有势的人,一种是有能力的人。龙少爷属于前者,现在的我,则属于后者。我相信自己的能力。 既然我有能力,为什么我不充分发挥证明自己的能力呢? 要证明自己的能力,是要从最困难的事做起的。我决定了,我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从龙少爷手中抢地盘。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:有女遭淫徒 天虎堂堂口大厅内的退休仪式早就开始了,大厅两旁站满了天虎堂成员,神情肃然。厅正中摆了一只香炉,插了很多香,厅内烟雾弥漫。 见到我走来,金伯小声问:“你醒了?感觉如何?” “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力,想要和人大干一场的感觉。”男人与男人之间,除了女人这个话题,还有个永恒的话题就是战急,显然,和金伯是不适合谈女人而只是适合谈战争的。 “嗯,那就好。”金伯一向话都不多的。 “怎么样了?他们?”我问的是天虎堂。 “退休仪式早已经开始了,现在已经是最后一道程序,等虎哥用金盆洗过了手,他就与江湖绝缘了。” 我点点头,发觉大厅内几乎没人说话,尽管我们将声音压得很低,还是能被不少人听到。 刀哥站在列队的最前头,见我又生龙活虎,面露喜色,不过随既神情肃然,这个时候,是不能表现任何喜怒哀乐的。 香坛的一旁摆了那只金色的盆,此刻虎哥正站在桌边,微笑不语,也许想到从今以后就将与黑社会脱离了干系,会舒一口气吧。他旁边站着陈纤纤。 陈纤纤就没旁人那么严肃了,她可能觉得有点好玩,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顾四盼,看到我这边时,我故意对她眨眨眼睛,没想到她红了红脸,赶紧低下头,眼睛再也不敢乱看了。 嘿,有点意思了,这小妞。从她的反应来看,基本上我泡定了。 现在我对做任何事情都充满了信心。 虎哥微笑着向四周看了一眼,卷了卷衣袖,双手抖了抖,便要向金盆内的水伸过去。 只要他的手湿过了水,再用干毛巾擦干,他从此以后将就黑道没任何瓜葛了。 忽然我觉得有点好笑,这社会喜欢搞形势,连黑社会都不能幸免。其实黑社会的形成,就是因为他们的成员喜欢自由,不喜欢被压迫。喜欢我行我素,喜欢想砍谁就砍谁。黑社会,就相当于古代的农民起义。起义的目标是好的,可等起义军有了一定的规模后,还是避免不了走形势法。 走了形势化,黑社会还能叫黑社会吗? 也许我表达不清楚我心中的想法,我想说的是,虎哥就算今天金盆洗手了,从此以后他真的就与黑社会脱离了关系了吗? 打打杀杀,这是黑社会的象征,以后虎哥就不会打打杀杀了吗? 就算他不会,万一哪天他和他女儿吃饭,又遇到要杀他的人怎么办?他是该任由人处置,还是跳起来反抗。 金伯忽然用手碰了碰我,小声问:“小夏,你觉得怎样?” 他问的是虎哥金盆洗手的事吗? “我觉得有点难。”我直言不讳。 “对,”金伯点点头,“我也觉得难,并且很难。” 但我和金伯口中的“难”字,不是一个性质的。我说得难,是指虎哥金盆洗手后,并不一定真的就能退出黑社会。而金伯口中的难,则是指虎哥今天若想顺顺当当的金盆洗手,很难。 为什么?自然是因为他发觉有不对头的地方。 “小夏,你有什么打算?”金伯盯着我,双目如炬。 我汗了一下,难道我就这么不知道隐藏,不止苏晨看出我的打算,连金伯也看出来了? “呵呵,金伯,我穷书生一个,这次来纯粹是搬救兵的,我会有什么打算,你说我应该有什么打算?”我打起了太极,将话说得很圆滑。 金伯的脸上竟难得般的露出笑容:“小子,你跟我还玩起了阴的,别忘了那套御女心经大法是谁传授给你的。你现在在打什么注意,当我不知道吗?” “呵呵。”我尴尬的一笑,“金伯,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?” “怎么做?你怎么想得就怎么做,现在的你,不需要我来教你的吧。” 控制天虎堂。这个意思五个字就可以表达出来,可要实现这五个字,也非一般容易的事啊。由于是我临时起意的,没什么准备,现在我倒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。 难不成我先去写个意向计划书? “很为难是吗?”金伯看出我心中的困惑,说:“今天是你的一个机会。” “机会?”我瞪大眼睛,看着一厅天虎堂的人,“我看不出什么是机会啊?” 金伯咳嗽一声,向我靠得更近一点说:“你有没有发觉,在虎哥身边的那几个人,有点不对劲啊。” 我转头一看,虎哥身边有三个金毛大汉,混黑社会的,染个发倒不是怪事,可年纪像他们那么大的还染发,就有点不合适了。 金伯说:“我以前在龙少爷身边当打手的时候,也染了一头金色头发,这是龙少爷规定的。” 我恍然大悟:“你是说,他们是龙少爷身边的打手,他们是龙少爷派来的?” “不错。” “那虎哥知不知道。” “虎哥当然知道,他想金盆洗手,肯定事先要通知龙少爷,而龙少爷自然会派人前来恭贺。” “既然是派来恭贺的,也没什么不对的呀。”我大惑不解。 “小夏,你的经验还是不足,其实我看得出来,他们来恭贺只是个由头,来闹事倒是真。” “你怎么看出他们是来闹事的。” “我看到他们在互相使眼色,并且你没发觉吗?他们刚开始的站位离虎哥很远,可现在越来越近,已经靠近虎哥了,我没猜错的话,待会虎哥洗手时,他们就会有的行动了。”金伯说。 “虎哥不曾经也是龙少爷的打手吗?难道龙少爷会对虎哥下毒手?” “这个很难说,龙少爷你不了解……现在我也不太清楚,只能看情况而下结论,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,这些金毛汉来意非善,你等会注意就是了。” “我注意什么?又不是来对付我的。”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。 “小子,这可是你的一个机会,天虎堂上上下下都对虎哥很拥戴的。” 我眼睛陡得一亮,金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,我兴奋地说:“天虎堂的成员一向对虎哥马首是瞻,如果待会虎哥遇上什么危险,而我救了他,天虎堂的成员会感激我一辈子,而虎哥又不想当天虎堂的老大了,那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,是天虎堂龙头老大的最好人选。” 孺子可教也。 金伯赞许地看着我,忽然内心萌发出一种想法:这小子一点就透,又那么有文化,又练了那门邪门大法,他若混黑道,经验一足,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。 见到我双眼露出既是兴奋而又有点狠毒的目光,金伯不禁微微出汗:这小子究竟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邪恶呢?唉,继龙少爷之后,他肯定会成为下一个令人心惊胆跳的人物。 现在有了目标,我也不再像个没头的苍蝇,紧紧盯着那几个金毛怪的一举一动。 年纪这么大还染头发,不是金毛怪是什么?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刘德华啊? 金伯叮嘱我道:“待会若真动上手小心点,这几个金毛汉绝非泛泛之辈,能在龙少爷手底下当打手的,也不比我差哪去。” “知道了,我会小心的。”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,同时暗暗内视,体内的那股暖流早就越越欲试了。 体内的那股暖流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打架而生的,感觉要打架了,立刻兴奋不已,波涛汹涌,不发不快。 好,我就是喜欢这感觉,这让我感觉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 虎哥突然收敛了笑容,面容严峻地将手伸向了金盆内。 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 这时候,虎哥身后左右的三名金毛汉互相使了个眼色,有两人立刻上前一人挟住了虎哥的一只胳臂,在虎哥的手浸水之前,动作迅速。 由于金伯之前交待过,所以发生这变故时,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。我当然也不会现在就出手,怎么说也得在形势最急的时候出手,那才能证明我出手的重要性。不是谁说过,武林高手总会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被迫出手的嘛。 而虎哥显然是没有心理准备了,龙少爷派人来恭贺他,他心中一高兴,对这几人根本没有防备之心的。 “你……你们干什么?” “放开我爸爸!”陈纤纤急了,正想冲过去,不料被另一名闲着的金毛汉抓住了手,反背了手。 靠,是不是男人啊,不懂得惜香怜玉吗?我看得怒火中烧,奶奶的,待会教训你,现在先记着。 谁也没有注意到,这时候的我目光中闪现一种邪气的光,那种犹如野兽般凶狠的眼神。大厅尽头站着一位女子,她一直在注视着我,见到我眼中的凶光,她叹了口气:“哎,老公,你怎么变得现在个样子呢,是我害了你吗?” 那个女人自然是苏晨了,不过我现在可没功夫搭理她,我只想着待会怎么修理这三个金毛家伙。 抓住虎哥左手那个金毛汉阴阴的一笑:“虎哥,想金盆洗手?可没那么容易,你怎么也得对少爷交待一下吧。” 他口中的少爷,自然是龙少爷了。 虎哥不愧为老江湖,一惊之后,随即恢复自然:“老么,我金盆洗手已经提前告知过少爷,少爷也答应了,还派你们前来恭贺,难道这就是你们送给我的恭贺大礼吗?” 叫老么的道:“我们今天来,一是来恭贺,二是来带你回去见少爷的。” 虎哥不动声色,说:“见少爷吗?我本来也有这个意思,几位能不能等我行完了金盆洗手大礼之后再去见少爷。” “不行!”老么一口回绝,“少爷有交待,在你金盆洗手之前,一定要将天虎堂的帐目交上才可以,现在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。” 虎哥心中一惊,一股凉意涌上来。被发现了吗? 他年轻时花钱不知道节制,户头里一直没什么钱,等老了才发觉,户头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自己养老的,何况自己还有个未出嫁的女儿。 他决定退出江湖后,做点小生意,做生意没本怎么行,他考虑再三,还是决定吞并了天虎堂的一笔款子。 天虎堂的帐目一向由他负责,他每年都会向龙少爷上交,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廉洁清明,但临退休时,他还是决定做一笔假帐,私吞到口袋的那笔钱,足够他和他女儿活下辈子了。 他也知道,自己这么做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。因为龙少爷对属下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,换句话说,龙少爷是希望自己有个极为忠诚的属下,他可以宽容属下误杀了他唯一的亲弟弟,但他绝不允许他的手下对他不忠诚。 对他不忠诚的,只有一条路:死。 虎哥额头冷汗直冒,自己晚年一个错误的小决定,会送了他的一条命。 所谓带他去见龙少爷交出帐目云云只是个借口,他知道自己这一去,是永远不会再回来的。 死了还怎么回来? 他不是怕死。大不了脖子一挺,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,但是,他转头看了亭亭玉立的女儿一眼……自己含辛茹苦将女儿养这么大,难道要她陪着自己一起死? 想到这里,虎哥对老么说道:“好,我可以陪你去见少爷,现在就去,不过这根本不关我女儿的事,请你们放了我女儿。” 老么睁一瞪:“虎哥,你曾经跟了少爷这么多年,难道不知道少爷的脾气吗?”眼睛一瞄陈纤纤,眼一亮,淫笑说:“说不定少爷见你女儿漂亮,收了做小,可能会免你一死的。” 话说到这份上,虎哥死心了,自己难逃一死的。 不过,怎么也不能让女儿陪着自己受死,他心一横,胸一挺:“老么,少爷让我死可以,但绝对不能碰我的女儿,如果不答应,我陈虎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犯的!” “陈虎,你反了!”老么掏出一把刀出来,看样子准备将虎哥就地正法了。 “爸爸!你们不可以伤害我爸爸!”看来真是虎父出虎女,这种情形下,外表柔弱的陈纤纤竟然敢极力反抗。 她张口就一口咬住了抓住自己的那名长毛汉的手。金毛汉哎哟一声,松了手,陈纤纤快步向虎哥跑过去。 可惜还没跑两步又被人抓住了,她使力一挣扎,“嘶”的一声,衣袖被打成两截,露出洁白粉嫩的玉肤来。 “哟,小美人皮肤保养的真好!”几名金毛汉互相看了一眼,露出淫笑,“反正陈虎和这小丫头都是死,不如在这小丫头死之前让我们爽快爽快,否则真的可惜了。” 天虎堂的成员愤怒不已,自发地将三名金毛汉围成一个圈。金毛汉是以老么为首的,他也不慌张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牌来,高举着叫道:“这是龙少爷的手令,我看大家有谁敢动!” 龙少爷可谓是名动京华的人物,并且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真正老大,还是龙少爷。 淫威之下,大家还是选择了妥协,虽然仍是围住了三人,却是动也不敢动。 老么得意地笑着,一只罪恶的手伸向了陈纤纤发育得很好的胸部。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:虎哥托女 操!怒向胆边生,我一个箭步冲过去,一掌便向老么的胸口击去.我一掌乃含恨而发,加上体内增强,这一掌的力道可不轻。老么拿出龙少爷的手令来,以为旁人都不敢动,哪知道我陡然偷袭,一个猝不及防,被我一掌推得老远,一连蹬蹬蹬退出几步才站稳。 老么又惊又怒,能成为龙少爷的打手,他身手自然不弱,没想到被我一掌就推出这么远,这下脸可丢到家了。他看着怒道:“小子,活得不耐烦了是吧,天虎堂的龙头都不敢动我,你敢动我?” 他把我当天虎堂的成员了。 他的口气让我觉得极度不爽,我不怒反笑:“对不起,我一不小心就忍不住出手了,没想到你长得高高大大,这么不经打,真不知龙少爷眼光长哪了,挑选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作打手。”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犯了忌了,在所有黑道组织中,龙少爷已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神,是半点都不能亵渎的,老么脸色一变:“小子,你敢对龙少爷口出不敬,该死一万次了。” 天虎堂的成员也均向我投过来怜悯的目光,在他们看来,得罪了龙少爷,路只有一条了,那就是死。 虎哥说:“夏兄弟,我很感激你三番两次的出手助我,但……哎,夏兄弟,你还是走吧,为了我丢了性命不值得,龙少爷,你得罪不起的。” 他不这么说还好,一这么说,更激发了我的好胜心。妈的,龙少爷还真的是神了,老子就不信这个邪。我道: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这世界如此之在,我还真不信龙少爷他就真的能一手遮天,想谁死谁就得死!” 老么、虎哥以及一众天虎堂的成员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我这么一说,就等于公然向龙少爷挑战了。 老么冷冷地看了我几眼,忽然说:“好好,年青人有胆色,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几把刷子。”说完,挥舞着双手向我扑过来。我现在眼力体力都增强不少,反应也快,认准了他的来路,伸手一牵,再伸脚,将他绊了个狗啃泥。老么这一下摔得不轻,躺在地上半天都不能起身。那姿势极为滑稽。天虎堂众人想笑,均碍于龙少爷的淫威,没敢笑出声来。 我拍拍手道:“这么不堪一击,你还以为你很能打呢,下一位!”那两名抓住虎哥的金毛汉相互使了个眼色,放开虎哥的手,分左右向我夹击而来。来得好!我一声大喝,体内那股热流汹涌澎湃,一拳迎面向其中一人击去。那人也伸出拳头与我对了一拳。他是小看我了,没料到我拳头上的力道是异呼寻常的大,他只觉拳头像裂开一般,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捂住手退到一边。 剩下的一个还没冲到我身边就止住身形,骇然不已。这人一拳就将同伙打败了,我,我能打得过他吗? 我看出他心中害怕,说:“还打不打了?”他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心中矛盾:打吧,白白也是送死,不打吧,不止要被同来的兄弟们看不起,回头可能还要受少爷的重罚。权衡再三,他还是决定伸手一试,象性性地打一场,顶多受点皮肉之苦就是了。 他这人很爱装,内心怕得要死,表面上却装得像个凶神恶煞,他挥舞着拳头向我扑过去,我突然大喝一声:“站住!”他一愣,果然很听话,就真的站住了。后来一想,不对啊,他要我站我就站,那多没面子啊。等反应过来,已经来不及了,我一拳击中他的眉心,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去。 我当然不会将他们打死,只是击昏过去而已,如果死了,那是为天虎堂惹下大麻烦,以后天虎堂的兄弟还怎么服我啊。 我露出了这一手,金伯在一旁也看得骇然,暗想这小子的功力精进的如此之快,假以十日,天下间的武术人士,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啊? 虎哥与刀哥也是惊喜不已,龙少爷手下的打手,实力有多强他们是清楚的,我三拳两脚就打趴了他们,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。两人各怀心思,刀哥想的是,夏兄弟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人,身手却是这么好,看来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啊,嗯,以后一定要游说他加入天虎堂,有了他,还怕天虎堂不能重振雄威? 虎哥却考虑的比较深远了,这夏兄弟三番两次的为我出头,我也不能害他,他现在得罪了龙少爷,后患无穷啊。他这么为我,我也不能害了他。想到这里,他看了躺在地上的三人一眼,说:“夏兄弟,趁现在他们还昏迷不醒,你还是赶紧走吧。哎,得罪了龙少爷,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躲得了,虽然你身手是不不错的,但……你还是赶紧走吧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 我眉头一皱,心想这个虎哥真亏了做天虎堂的龙头老大,这么怕事,怎么成大器啊? “我不会走的。”我微笑着说,我的目的还没达到呢,怎么会走? “哎。”虎哥摇了摇头,“夏兄弟,我知道你够义气,对我是没得说了,但你听老哥我一句没错,有多远走多远,T市,以后你最好还是别来了。” 靠,谁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啊。你人老了性格又懦弱,我可没什么兴趣。我为的可是天虎堂和你的女儿啊。 我回头望了陈纤纤一眼,只见陈纤纤一眼不眨地看着我,目光中还有些许的关心。 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,我可是为了你老爸才得罪龙少爷的。 不过光精神上的关心我还没用,至少也对我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吧。 “虎哥,现在怎么办?”刀哥问道。 “怎么办?”虎哥凄然一笑,“现在能怎么办,只希望尽量受一点轻的处罚了。”他也明白,这当儿,连龙少爷的金牌打手都揍了,从轻处罚是不可能的。他转头对金伯道:“老金,夏兄弟也是你朋友,你劝劝他,让他快走,你也是知道少爷的脾气的。” 金伯不置可否地说:“夏兄弟是不受人支配的,他要走,自然会走,他不想走的话,谁劝也没用的。” 虎哥乞求般地看着我:“夏兄弟,算老哥我求你了,你答应我,马上走行不行?” 我有一丝的感动。 我知道他让我走,不为别的,只希望我别受到龙少爷的迫害而已。 我心中打定注意,当然不会走,就算走,也得带上虎哥以及天虎堂一起走,当然,还有那个美丽可人的陈纤纤。 虎哥见我目光坚定,看来是不打算走了,他叹了口气,在心中已作了一个决定。 他回头吩咐道:“小五,拿盆水来。” 刀哥不明白虎哥这个时候还要水做什么,难道还想金盆洗手?可现在看来,金盆洗手的作用已不大了,虎哥想退出江湖这个意愿,几乎是不可能了。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,但还是依言去打了盆水来。 虎哥看着三位金发人一眼,说:“浇在他们身上,弄醒他们。” 刀哥这才明了,原来是想将他们弄醒啊,早知道这样,刚刚打一盆尿就好了。 刀哥对这三人恨极,将水狠狠地泼在他们身上,顺便还在他们的身上踢了一脚。 半分钟后,三人先后醒来,一身水淋淋的,还沾着些许的泥土,这情形要多狼狈有我狼狈,不过他们的态度可一点狼狈的样子都没有,还很嚣张。 爬起来,老么连连说道:“妈的,反了你们?陈虎,你真的想谋反了!” 这个时候我知道虎哥一定有什么话要说,所以我没动。刀哥面容激动,想上去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,却被虎哥用眼色制止住了。 虎哥恭身走过去,恭声说:“三位,刚刚真的不好意思,我陈虎向你们道歉了。” 众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,谁都看出来,刚才这三人是想杀虎哥来着,现在虎哥却对他们如此客气。 这虎哥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? 那三人更嚣张了,老么阴险险地说:“陈虎,总算你还有点头脑,也知道得罪了我们啊。不过已经晚了,你还是准备好一副棺材吧。” 此言一出,天虎堂的成员目光中都要喷出火来,只不过没有虎哥的命令,谁也不敢乱动。 现在天虎堂的成员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将这三人淹死,真不明白虎哥究竟怕什么,难道他对龙少爷真的忌惮成这样子? 虎哥笑了笑说:“我本来就没打算活,不过我死前,想让龙少爷答应我三件事。” “靠,你以为你是谁啊,还敢跟少爷提条件。” 老么眼珠子一转,瞄了陈纤纤一眼,忽然想:这老鬼死到临头,肯定舍不得这个水灵灵的女儿,且听他到底有什么事。说不定和他的女儿有关呢。 一双贼眼在陈纤纤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,说:“好吧,你想少爷答应哪三件事,说来听听。” 虎哥看了我一眼说:“第一件事,我要求龙少爷以后不要为难这位夏兄弟,夏兄弟做的那些,都是为了我,他所有的罪,我一个人扛就是了。” 老么一听就激动了:“不行,妈的谁都可以免罪,这小子不能免罪!”别说我刚刚在言语中得罪了龙少爷已经被判了死刑,就冲我三拳两脚就打翻了他们三,让他们蒙受奇耻大辱,冲这一点,他们也不会容我活下去的。 我冲他比了比中指:“行啊,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。” 老么也不是傻人,尽管对我怒极,现在他们人少,并且也不是我的对手,现在他们绝对不敢对我动手的。 虎哥微微一笑:“你们别急,听我说完,你们再决定。第二件事,就是……”虎哥向全体天虎堂的成员看了一眼,“我希望我死后,龙少爷别为难天虎堂的兄弟,贪污天虎堂款子是我一个人的事,与他们无关。” 虎哥这时候还想到天虎堂的兄弟,这让我感动,重情重义,难怪他能做天虎堂的老大。 天虎堂的成员虎目含泪,齐声说:“虎哥,你……你不能死的。” 老么眼珠子一转,笑道:“这个是自然,怎么说天虎堂也是集团的一个分支,都是自家人,龙少爷深明大义,怎么也不会为难自家人的。”老么说完,深深地看了刀哥一眼。 我心中一寒,刀哥是虎哥最忠实的拥护者,如果虎哥死了,龙少爷是不容刀哥活下去的,养虎为患的道理谁都明白。 这时候,虎哥已经将自己第三个要求说了出来。 “这是小女陈纤纤,我死后,他就无依无靠了,我希望龙少爷能放过她。” 陈纤纤身为虎哥之女,但显然不懂这些江湖规矩,她不明白,好好的,父亲为什么要说死啊活的。她张口叫道:“不,爸爸,你不要死,你为什么要死,你是个好人。” “好人?”虎哥苦笑,“我砍过人,做过非法生意,好人是谈不上的,不过纤纤,我最大的自豪就是你虽然是我的女儿,但没有近墨者黑,你是个彻底干干净净的人。” 老么低头沉思,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注意。 片刻后,他抬起头说:“好,我答应你,你女儿我可以放过她。”心里却打着注意,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,就算你不说,我也会舍不得她死的,只希望龙少爷别看上她,那就便宜我了。 虎哥只当他真的答应了,露出宽心的神色来。 老么说:“好吧,你提出的三个条件,我只能答应你两个,不过这小子……”他指了指我,“我们是一定不能放过的,龙少爷也不会放过他的。” 虎哥仍然微笑着:“是吗?那我这样呢,恐怕龙少爷也得答应吧。”话完,他伸手入怀,掏出三把刀出来。 三把明亮亮的刀,发出刺眼的光芒,明眼人能看得出,这三柄刀是纯银打造。 靠,看来这天虎堂可不是一般的富有,先是那洗手的小盆子是纯金打造,这刀又是纯银的。 老么误会了虎哥的意思,脸色一变道:“陈虎,难道你还想反抗,告诉你,你就算杀了我们,你们天虎堂谁都跑不了。” 他们是三个人,而虎哥又掏出三柄刀,一人一把刀,难道老么又害怕了。 “不。”虎哥摇了摇头,“难道你们不知道帮会的规矩。银刀刑?” 银刀刑?这又是什么破玩意?我正疑惑不解,身边的金伯道:“不好,虎哥要自杀!” 我吃了一惊,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只见虎哥倒握银刀,挺起胸膛,手上运劲,三柄刀同时插进自己的胸膛。 我目瞪口呆,一时间有点蒙了,“这……这算怎么回事啊?” 金伯道:“这是帮会中定下的一个规矩,叫银刀刑。意思是,如果帮会中的某个人想保住另外一个人的性命,就自己插自己一刀直到血流尽而死,这个人是死了,但他保的那人的性命算保住了。龙少爷也不会再为难他了。” 金伯跟我解释完这些,身中三刀的虎哥鲜血流不止,摇摇欲坠。陈纤纤哭喊着跑过去,扶住虎哥的身体。 人世间最悲痛的事莫过如此,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有血光之灾而无能为力。 “虎哥知道自己难逃一死,但这样死法更有意义,他在胸口插三刀,就想保住三个人的性命,他说出这三个人的性命,龙少爷是不能为难这三人的了。”金伯在一旁黯然道。 要解救已然来不及了,我跑过去,扶住虎哥急道:“快,快送医院!” 虎哥伸手颤抖的手拦住我说:“不,不行,现在送医院,我就前功尽弃了,夏兄弟,你不用为我担心,现在这种情况,我是避免不了一死的,能保住你们,我也就死得瞑目了。”他对老么道:“你……你告诉龙少爷,说,说我甘愿身受银刀刑,我的要求就是,放过夏兄弟,小五,还有我的女儿。” 我终于被虎哥感动了,他和我素不相识,竟然甘愿在自己身上插一刀保住我。 陡然发生这种变化,也是老么等人始料不及的事,他们互相看了一眼。 “你,你们可以走了,可以向少爷汇报情况了。” 老么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 “你们快走吧,不然等我死了,我也不能担保我这些兄弟会不会放过你。” 那三人这才悻悻而去。 直到三人失去了背影,虎哥终于忍不住,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。血,染红了陈纤纤雪白的衣衫,格外眩眼。 大厅内满是陈纤纤悲痛欲绝的哭声。 天虎堂的成员每个人都抹着眼泪。 “虎哥,你为什么这么傻?”刀哥眼含热泪道。 “小五,你过来。”虎哥失血过多,声音也少了许多,“小五,以后天虎堂你做龙头老大,你带着兄弟们好好干。” 刀哥尽管肝肠寸断,但他是个干脆的人,点点头说:“嗯,虎哥,你放心,我一定不负你所托。” 虎哥欣慰的笑笑,又说:“纤纤,来,靠近爸一点。” 虎哥是想交待遗言了。 陈纤纤似乎哭得麻木了,靠近了虎哥一点。 “纤纤。”虎哥伸出颤抖的手摸着陈纤纤的脸,“爸爸对不起你妈妈,让仇家将你妈妈杀害了。这是我一生中是不能谅解自己的事。爸爸也对不起你,本来想下半辈子好好照顾你,看来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了。” 陈纤纤只是一个劲地哭。 “纤纤,答应爸爸,以后要好好的活下去。” 陈纤纤听话地点点头。不愧为将门虎女,这个时候,她表现出平常女孩所没有的冷静。 虎哥最后把目光转向了我:“夏兄弟,你是我所见过的年轻人当中,最有能力的一个,除了龙少爷,恐怕也没人能和你比较了。” 说得我有点汗颜,但我更多的还是悲痛,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半老人。 “夏兄弟,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?” “什么事?”我昂起胸膛,我愿意为了这个半老人赴汤蹈火。 “照顾纤纤。”虎哥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,“只有你照顾纤纤,我才放心,你也有这个能力。” 我没料到虎哥会提出这个条件,一时间忘了回答。 “怎么?夏兄弟,有点为难吗?” 我的确有点为难,就算虎哥不说,我也有照顾陈纤纤的想法(废话,这样一个美女,谁不想照顾),可是,苏晨会答应吗?林非烟会答应吗?毕竟她们都是我的老婆。 “虎爷子,我替他答应你。”不知什么时候,苏晨走了过来。 我心中一喜:“老婆,你……你答应了吗?” “哼,就算我不答应,你自己也会答应的,不是吗?”苏晨在我耳边小声幽幽地说道。 我看了陈纤纤一眼,她好像没什么反应,我点点头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 虎哥这才放下心,感激地道:“夏兄弟,谢谢你了。”目光又转向金伯,“老金,我现在好怀念当年咱们年轻的时候,一起为了少爷打天下,出征入死。” 金伯点点头,冷漠的脸上竟然掠过一丝哀伤:“虎哥,时光无情啊,你好好去吧。” “老金,咱们当年相处了那么久,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吧,现在我还有个最后的心愿,你能帮我完成吗?” 金伯什么话也不说,走过去端起那个金色的盆。 金伯命我端起盆,他抓起虎哥的双手,向盆内伸去。 虎哥最后的心愿,就是希望能够金盆洗手。 湿了手后,金伯又用干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珠。这时候,虎哥的双眼陡得一亮,哈哈大笑说:“好了好了,我陈虎今天终于可以退出江湖了!” 回光返照。 大笑一阵后,虎哥又喷出最后一口鲜血,永远闭上了眼睛。 或许每个混黑道的人物,到老时都希望能永远的与黑道脱离关系。 这样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。 大厅内一阵哭声,气氛哀伤的要死。 我郁闷得不行,心中一口气难消,不发不快,我猛地一掌打翻桌子,吼道:“人的一条命,就溅成这样吗?” 第二卷 第八十八章:群龙无首 龙少爷?龙少爷?什么都是龙少爷?难道龙少爷真的是死神,只要得罪了他,就得死路一条吗? 作为龙少爷曾经的一名金牌打手,虎哥至少也曾经立过汗马功劳吧,这样一位有功之臣,就因为贪污了一笔养老的款子,就犯了死罪? 这笔款子对于龙少爷来说,简直九牛一毛都不配啊,犯得着要虎哥死吗? 我冲到金伯面前,大声说:“你带我去找龙少爷,妈的,老子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,想谁死谁就得死!”也许我是为虎哥的死鸣不平,也许我是为了龙少爷的独断专横所不服,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他在哪,和他单挑。 谁敢公然向龙少爷挑战啊。敢向龙少爷挑战的人,不是疯子吗? “谁能告诉我,我是不是龙少爷的对手?” 大家把目光纷纷转向了我,不过现在他们的目光已不在怪异,因为他们已被一种深深的愤怒所带替了。 这是一种被压迫的愤怒,命,本来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,可现在,他们每个人的命,都被龙少爷所掌控了。 连虎哥这样的一位大人物都被龙少爷逼得自杀,他们这些普通的小成员的命,在龙少爷看来可能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轻微吧。 我摇晃着金伯的身子:“金伯,这里你最有资格说话,你告诉我,我是不是龙少爷的对手?” 金伯任由我摇晃,说话很直:“小夏,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龙少爷搞衡的。” 我转头四看,尽管大家都没有说话,但他们的眼神告诉我,他们的确不相信现在的我能与龙少爷较量。 “靠,全是一帮疯子!”我松开金伯。 然后我在大厅内四处奔走,遇到什么东西就用手用脚破坏什么东西,现在的我,需要发泄。 我这种见人杀人,遇佛杀佛的气势让大家觉得害怕,纷纷避让着。 大厅内一时间哐哐声响声不绝,桌子椅子茶杯等我被我摔得稀巴烂。 包括刀哥在内的天虎堂成员看我的眼神是漠然的,他们还沉浸在愤怒与哀伤当中。 虎哥的死,对陈纤纤打击太大,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某一处,毫无生气,仿佛尘世间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与她毫无干联。 金伯盯着我,任由我发疯,不过目光却是欣赏的。 只有苏晨关切地看着我,心中骇然不已。她从没见到过我这么疯狂过,并且,我的眼珠子在发狂的一刹那,呈碧绿色。 邪气,这就是邪气。练了御女心经后,我的能力在提升的同时,体内也多了种东西,那就是邪气。这种邪气平常时看不出来,只有我在极度愤怒时才显现。 太可怕了,他怎么会变成这样?他,还能算是人吗? 怕归怕,苏晨还是关心我的,她想走过来抱紧我,让我别在发疯了,可她又不敢确定,这时候的我,会不会六亲不认呢? 当大厅内能供我破坏的实物都被我摧毁之后,我已累得气喘吁吁,可我还不想停,发出低沉地如野兽般的吼声,脸上的邪气更重。 最后我站立在墙边,双手使劲向墙壁砸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雪白墙壁被溅上点点血迹。流血了吗?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,或许说,是感觉不到疼。 杀杀杀!我满脑子都是血腥,我的动作停不下来,应该是说,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。 “夏雨,你停一停,你在干什么啊!”苏晨终于忍不住了,从后面冲过来用力抱住我。 她很用力的,就像怕我一下子从她眼前消失一样。 回过头看着她的脸,我的目光一阵茫然,“放开我!”我低吼道。 “不放,你不会让你自己糟蹋自己身体的。”很坚毅的声音。 “不听我的话,你找死!”我把自己联想成龙少爷,龙少爷是什么?是死神。敢和他作对的人,都得死路一条。不听他的话的人,也得死。我残忍地笑着,伸出了手掌,一掌便要向苏晨的天灵盖击去。 手掌虽然已经被磨破了,鲜血淋漓,但这力道可丝毫不见轻。一掌下去,美人就得香消玉殒。 苏晨见到我竟真能对她下得了手,先是一愣,随即把眼睛一闭,仰起美丽的头,心想:死了也好,省得看见你这副模样我心里难受,死在你手上我也值了。 “不要!”不知谁喊了句。 我一怔,豁然惊醒,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紧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。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。手掌便在途中定住了。 妈的,我在干什么啊?她可是我老婆的啊,我难道连自己的老婆都杀。 许久没有动静,苏晨奇怪地睁开眼,见到我正表情古怪地看着她,问道:“夏雨,怎么啦?你怎么不杀我?” 杀你?我茫然的看她一眼,我为什么要杀你?可是看见自己沾满了血的手掌,我一阵眩晕,难道我又杀人了吗? 我究竟在干什么呀? 我大叫一声,身体仰后便倒,接下来发生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了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“夏雨,夏雨,你醒醒。” 迷迷糊糊中,感觉有人在叫我,我勉强睁开眼。 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,不过眼前那张漂亮的脸却很熟悉,我牵动着嘴角笑了一声:“老婆。” 苏晨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:“谢天谢地,你总算醒了。” 发生了什么事啊?我挣扎了一下,从床上坐起来。活动一下身体,怎么感觉手硬绑绑的,低头一看,原来手掌被打了绷带。 手受伤了吗? 正所谓十指连手,手上隐隐传来一阵钻心的疼,我皱了皱眉头。 怎么回事啊?脑袋仔细回忆着。“没事没事,你不要想太多,好好休息吧。”苏晨说。 脑子里还有残余的记忆,我回想过来,脸色大变:“苏晨,我……难道我刚才要……要杀你?”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,我竟然要杀我自己的老婆。 “夏雨,你别想太多,我知道,那不是你的本意。”苏晨为我开脱着。 心里感动了,我刚刚那么对她,她现在还帮我说话。我伸出打绑带的手去摸她的脸蛋:“苏晨,我……我……我对不起你。” “咦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呀!”苏晨轻巧地避开了,端过来一碗汤,“金伯说你体内的邪气和你本身的正义相冲突,导致昏迷,现在醒过来就没事了,来,喝了这碗参汤补补身子。” 体内的邪气?我冷汗,难道练了御女心经的副作用竟然这么强烈吗? 刚刚我要杀苏晨,我知道,那的确不是我的本意,但无论如何,如果我动手了,结果都一样的。 今天在最紧要的关头我控制住了自己,但以后呢?我若是再继续练御女心经,以后的发展会不会更难以控制。 到时候,一旦我发狂,会六亲不认的,那样的话谁肯陪在我身边,我身边会有谁? 我命犯天煞孤星,孤独一世啊。想了这么多,我额头冷汗直冒,身体也不住颤抖着。 苏晨见我脸上表情阴晴不定,努力露出个笑容:“夏雨,别想得太多了,好好休养身体吧。” 握住她的手,感觉到她手心传过来的一阵阵暖意,我心头舒服了点:“苏晨,以后我要是再像那样发狂,你离我远点好吗?我怕伤害到你。” “不行!”苏晨坚决地摇了摇头,“你发狂起来,令人好害怕,根本没人敢近你的身,我是你老婆,我不管你,谁来管你。” “可是那样很危险,我根本就不能保证会不会真的将你……” “老公,我虽然怕,但我心甘情愿,就算万一有个不测,我死在你手里,我也……” 下面的话不用说了,我知道她想什么。我也什么都不说,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。此时无声胜有声。 “其实,有个方法可以控制你的。”苏晨说。 “什么方法?” “你从今以后不练了行吗?或者,少练一点。”苏晨紧紧盯着我的眼睛。 老实说,我从一个普通人变成现在能力超凡的人,御女心经是最大功臣,尽管这邪功的副作用很大,要我一下子放弃,我还真舍不得。 可看到苏晨那期待的眼神,拒绝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她为了我,宁可不要性命,我难道就不能为她牺牲点什么吗? “好,我答应你。我以后不练了。”我点点头。 “老公,我还想你答应我一件事,咱们马上走好吗?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我想早点回家了。” 在这地方处处充满了血腥,她是怕我再次发狂,所以想早点离开,女人都是想有安全感的。 “可是,咱们这次来是搬救兵的。”我为难起来,“现在事情还没办成。” “不用了,刚刚非烟打过电话来,林家和马家已经和睦相处了。”苏晨喜兹兹地说。 马千三这个老狐狸会有这么好?我有点不相信,忽然想起什么,脸色一变:“他们怎么会和睦相处了,是不是林家又答应将非烟许配给马龙了?” “看你,一提到非烟,你就急成这样!”苏晨半嗔半笑道,“非烟现在已经是你老婆了,怎么可能还会嫁别人。放心吧,非烟在家等你等得着急呢。刚刚她打电话来,我怕她担心,没敢说,我就说你在睡觉,叫不醒。” “呵呵,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。”我呵呵笑起来,“这样会让非烟误以为昨晚我们那个过度了,我累得叫不醒了。” 苏晨啐了我一口,红了脸不再理我。 人生最得意的事是什么?当然是娶了个美女做老婆。人生更得意的事是什么,当然是娶了两个美女做老婆,人生最最得意的事是什么?当然是这两个美女老婆相安无事,不会争风吃醋。 我敢说,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哪个人同时有两个老婆而不生活得提心吊胆的。 “老公,咱们什么时候走啊?”苏晨出去一趟,手中提了个包,看来她把行李都准备好了。 我却在考虑,就这样走了,会不会太不负责任。至于想控制天虎堂,差点误杀了苏晨后,现在我也不怎么有兴趣。但怎么说,虎哥插自己三刀,有一刀也是为了我,并且我还答应她,要照顾好陈纤纤的。 见我在犹豫,苏晨没好气地说:“好啦,别考虑了,放不下陈纤纤是吧,放心吧,她现在举目无亲,把她放在天虎堂,整天跟一帮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臭男人在一起,我也不愿意呢,我已经帮她打好行李,跟我们一起走了。” 知我者,老婆也。我笑道:“那真的谢谢老婆了。” 苏晨装作很吃醋的样子,酸溜溜的说:“哼,你这么快就接受了她,当初接受我时,好像还一百个不情愿呢。”美人生气,我自然有办法对付,抱住她一阵狂吻,苏晨渐渐在我怀里软了下来。 “还有个问题,我就这么带着一个女孩子回去,非烟那边……”